問大家一個問題,你覺得小沈陽狀告自媒體萬小刀,最終結果是什么?亦或者你覺得自媒體對公眾人物的肖像有使用的權力嗎?這個問題乍一聽感覺很搞笑,你會覺得這不又一個蹭熱度的,那么會蹭,那你站在哪邊?培根曾說過:“對一個人的評價,不可視其財富出身,更不可視其學問的高下,而是要看他的真實的品格?!逼鋵崚仐壐鞣N利益認真地想想真的細思極恐,這是簡單的一則侵權訴訟嗎?往小了說,只是小沈陽維護自己肖像,保障自己權力的一場官司,可往大了說,這或許是自媒體即將迎來的寒冬?
毫無疑問,被譽為“娛樂圈第一寫手”的萬小刀口里這將成為自媒體行業(yè)的一個風向標,已經(jīng)逐漸清晰起來。
3月27日,民工作家萬小刀一個重磅突發(fā)平地一聲雷,讓自媒體作者瑟瑟發(fā)抖,這位大佬稱自己被小沈陽起訴了,索賠18.3萬,更是配圖洋洋灑灑寫下小沈陽起訴的原因,2020年自己在微信公眾號“萬小刀”發(fā)表了一篇題為《小沈陽“爆紅與過氣”始末》的文章,在文中使用了小沈陽8張照片,這些照片均來自自媒體采訪截圖,被小沈陽一年多后發(fā)現(xiàn),說用他們肖像進行商業(yè)引流、推廣服務等盈利行為,因此被起訴侵犯了肖像權。值得一提的是這篇文章在網(wǎng)上還能搜到,是一篇講訴小沈陽從走紅到后來人氣不再的成長史,整體看下來寫得很客觀,所有材料都有據(jù)可查,全篇沒有商業(yè)信息,或許這也是小沈陽的起訴書里沒起訴侵犯名譽權只是肖像權的一個原因。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打開萬小刀的賬號,每一篇文章的標題干練精短,言語犀利,甚至不免有些尺度很大,在規(guī)則的邊緣瘋狂試探,什么“美腿天后”的火辣情事,“性感女主播”的洶涌往事,女星“假戲真做”的瓜等等,個個噱頭十足。光看名字也能了解他的寫作風格,甚至都能判斷出他大概寫了小沈陽什么,不免理解小沈陽為什么會以照片的肖像權起訴他。一個藝人為了樹立一個良好形象,需要花費無數(shù)的心血和財力,他們所經(jīng)歷的事情,除非是狗仔十年如一日地跟拍,否則靠在娛樂新聞中拼湊出真相,確實有些天方夜譚。那么多明星被自媒體人調(diào)侃,為什么獨獨小沈陽舉高萬小刀?
這就要說起一個人——萬仁平,也就是萬小刀本人,1982年2月出生于湖北大別山區(qū)一個小村莊,沒有什么天生異象,這些可以從《懷念羊》《懷念鞋》《磨刀的少年》窺測一二。擁有自己獨特的城鄉(xiāng)觀、成才觀、婚戀觀。認為城市壓力大、房價高還有各種流行病,農(nóng)村壓力小,沒有那么多的煩心事,怎么著也餓不到想游山就去游山,想玩水就去河邊去水庫,前景更好,農(nóng)村正需要一批生力軍,有高中文化就可以大展身手,搞點特色產(chǎn)業(yè)。
回鄉(xiāng)發(fā)展,也能緩解城市的就業(yè)壓力,甚至認為如果跟城市女孩結婚,在家庭生活中也會是一種不平等的關系,城市女會騎在農(nóng)村男人的頭上。話語之間,表現(xiàn)出對都市生活的強烈不滿,塑造出一個存在于他心底的理想化的詩意鄉(xiāng)村,毫不掩飾他對城市冷漠的厭惡?!秷詻Q不娶城市女》、《做市民不如做農(nóng)民》、《農(nóng)村學生千萬別讀大學》、《農(nóng)村人比城市人對妻子更好》用語極端,在網(wǎng)上引起爭議。
不少社會心理研究者呼吁公眾,關注這些“80后”農(nóng)民工所面臨的心理沖突和壓力,有媒體認為,“萬小刀”的“城鄉(xiāng)觀”、“成才觀”、“婚姻觀”文字“激烈”、是“炮轟”他心里的“城里人”、“用語極端”。但是,荊楚網(wǎng)的郭慧認為,《堅決不娶城市女》等博文雖有“萬小刀”個性的特點,卻并非是“激烈”、“炮轟”、“用語極端”,相反他是思考了的,是實在的、理性的、陽光的。白巖松更是發(fā)表感嘆:想不到,現(xiàn)在農(nóng)民工(萬小刀)都知道海德格爾了。
現(xiàn)在的萬小刀慢慢轉型成為了自媒體人,深耕明星八卦趣事,在圈內(nèi)享有較高的地位,名氣大,寫的文章傳播度廣,于是小沈陽背后的律師團隊將其視為“肥肉”,試圖通過打官司的方式,向其索賠巨額的侵權賠償款,萬小刀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寫娛樂八卦所使用小沈陽照片并非商用,覺得對方?jīng)]有理由起訴他,更別提巨額索賠,《紅星新聞》就此類案件發(fā)表過觀點:“公眾人物已經(jīng)享受到自身影響力帶來的種種益處,那么擔負起一定的容忍義務也是合情合理的?!?/p>
當肖像權成武器,自媒體又該如何自處?近幾年,無數(shù)明星以肖像權起訴自媒體,天眼查顯示小沈陽以肖像權起訴自媒體的案件多達43起。很多自媒體在明星的起訴面前,成為弱勢群體。這明顯是一種“變相敲詐”。雖然這筆錢對他而言不多,但覺得這件事對他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再加上很多同行自媒體人都被起訴索賠過,所以娛樂圈第一寫手,有必要站出來作出回應,作出反抗。怒斥小沈陽聲稱使用他的肖像,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商業(yè)損失。
這個損失是如何計算的,還是因為使用了你的圖片,廣告商就不找你代言,影視制片方就不給角色你演嗎?發(fā)出當明星,是一門好生意,穩(wěn)賺不賠的感嘆,更是喊話小沈陽!靠打官司發(fā)家致富行不通,已委托知名律師應訴。希望通過自己的案例,讓藝人明星和自媒體人乃至全社會,都對公眾人物的“肖像權”有一個客觀的、清醒的、與時俱進的認識。讓明星知道自己“肖像權”在使用和容忍方面的界限。也讓自媒體人明白“未來寫文章的時候,到底還能不能再配明星的圖片”,更讓全社會形成對明星輿論監(jiān)督的合法、健康生態(tài)!
知名律師周兆成隨即發(fā)布微博先是表示正式接受了萬小刀的委托代理,通過法律途徑替代理人積極應訴,又表示將會為自媒體行業(yè)爭取到合法權益,不會讓明星一手遮天,隨便破壞輿論生態(tài)。
是,這些人可能真的是當大爺久了,連些不好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只想聽好話,接受服侍,忘記了觀眾才是為自己買單的衣食父母,結果收到衣食父母的錢,轉眼就變成了白眼狼,就因為你批評了他幾句,希望他聽進去多多改進卻反咬你一口,但這又能說小沈陽是錯的嗎?
首先要確定的是,如果有人在未得到明星授權的情況下,使用明星的照片進行單獨的商業(yè)推廣與商業(yè)代言,無疑是違法違規(guī)的,是需要得到懲處的。如果自媒體人所寫的文章捏造事實,惡意誹謗,明星應該舉起法律的武器為自己維權,起訴他們侵犯自己的名譽權,而不是侵犯自己的肖像權。
那么值得討論的一個問題就來了,自媒體人正常發(fā)表文章且內(nèi)容符合事實,配上相關明星的照片,是侵犯肖像權嗎?這些年很多明星為了維護自身形象,會出面控制負面輿論,利用法律起訴過許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自媒體,就連很多已經(jīng)被納入劣跡藝人黑名單的明星,也起訴過許多所謂的“黑粉”,實質(zhì)上是利用法律替自己遮丑。萬小刀文章最后一段對小沈陽的一段評價,直指小沈陽的高光時刻,不可否認是很壯美,但也直指小沈陽的最大痛點——這么多年來,他極力要擺脫成名時的“異裝癖”扮丑風格,但一直沒有找到更受觀眾認可的新風格,這很無奈,也很悲壯。
用一個“過氣”給小沈陽打上標簽,不考慮泯滅了他闖蕩的辛苦,真的正確嗎?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2009年,趙本山帶著小沈陽和丫蛋上春晚,娘里娘氣的語調(diào)配上"piapia""嚎"的聲調(diào),讓觀眾一聽就上頭了,特別是身穿的一襲蘇格蘭裙,讓他一夜爆紅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這種火速爆紅就連師傅趙本山都沒見過,更沒有經(jīng)歷過,而小沈陽親身經(jīng)歷了,一時間,風頭無二。出于公司的經(jīng)濟利益,趙本山全面高舉小沈陽這條蘇格蘭大裙,整個公司圍繞一條方格子裙運轉,跨界出演多部影視劇,很多明星大咖為他作配,成名后,小沈陽開始“飄”了。
耍大牌,在片場跟孫紅雷大打出手,身上發(fā)生各種負面消息,直到基本失去商業(yè)價值,趙本山曾告誡他,你還沒有能力去經(jīng)營自己??尚∩蜿柛F怕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多賺點錢,改善家庭生活水平,根本沒把趙本山的話放在心上。他讓自己像陀螺一樣的高速飛轉,開始瘋狂地掏空自己,超額的工作量,讓他經(jīng)常情緒失控,對著身邊的工作人員大呼小叫,一度被誤解為耍大牌。
張藝謀邀請小沈陽主演自己的電影《三槍拍案驚奇》,扮演男一號“李四”。本想趁著小沈陽爆紅的名氣給電影帶來人氣,結果卻成了張藝謀職業(yè)生涯里驚世駭俗的爛片。豆瓣評分只有4.7分,絕對是張藝謀生涯中最爛的電影,沒有之一。然而,這只是小沈陽人生滑鐵盧的開始,之后多部電影票房、口碑雙撲街,火遍大江南北的小沈陽,徹底成為了票房毒藥。不單單觀眾不買賬,就連導演和資本大佬也不買賬了。
小沈陽自己慌了,他說,把自己全部掏空,也沒停下來給充電,很害怕面對觀眾,因為不知道怎么要給大家?guī)硇┦裁葱迈r的表演。作為需要曝光率的娛樂圈人士,既然沒有了類似電視臺、主流網(wǎng)絡媒體、雜志報刊的擁抱,自媒體的主動和被動關注無疑是確保存在感的好辦法,可卻被小沈陽的“小心思”給錯過了。
至于小沈陽為何要這樣做,恐怕并不是他想要靠打官司掙這個錢,而是現(xiàn)在有很多律師以此為職業(yè),通過這種“釣魚式維權”來敲詐勒索,從而達到沽名釣譽的目的。
何為“釣魚式維權”?這些律師又是怎么操作的?釣魚式維權指一些強勢人物受到了“釣魚式執(zhí)法”的啟發(fā)而惡意地對弱勢群體依法維權的妖魔化說法,含有將弱勢者的維權等同于“碰瓷”“釣魚”“惡意”“過度”“過分”等成分。
去年河南焦作50多家胡辣湯店,因為招牌使用了“逍遙鎮(zhèn)”,被“逍遙鎮(zhèn)胡辣湯協(xié)會”告上了法庭。索賠3到5萬元,或交5000塊錢入會費,然后每年再交1000元會費”!有商家不得不連夜拆除“逍遙鎮(zhèn)”字樣,有人不舍得拆除,失聲痛哭。而“逍遙鎮(zhèn)胡辣湯協(xié)會”這波操作也將自己送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不少人批其“吃相太難看”!
天眼查顯示,“西華縣逍遙鎮(zhèn)胡辣湯協(xié)會”目前有30多個官司在打,全部是有關商標侵權糾紛的。而這些起訴案件中,逍遙鎮(zhèn)胡辣湯協(xié)會均為原告,被告則都是分布在焦作、濮陽等地的胡辣湯商家,不少店家紛紛去掉“逍遙鎮(zhèn)”的招牌,還有的只去掉了這三個字的偏旁部首。甚至有網(wǎng)友曾透露,目前有北京的律所已經(jīng)承包了明星類似的肖像權維權問題,他們正在取證和保留證據(jù)的過程中,一旦時機成熟,可能陸續(xù)會起訴更多自媒體號。
前不久北京互聯(lián)網(wǎng)法院公布了李晨起訴李某某名譽權維權案的判決書,原告李晨遭遇敗訴。瞬間登頂微博熱搜,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
原來這個李某某轉載了一篇標題為《渣男李晨現(xiàn)形記》的文章,文中有“渣男”“前女友李小璐曾為他墮胎”“插刀印小天”的表述。刷屏了的《渣男李晨現(xiàn)形記》詳述了李晨這些年的經(jīng)歷,送心形石頭李小璐張馨予,當年李晨插刀教邊瀟瀟印小天事件。李晨認為,被告李某某發(fā)布的上述內(nèi)容不實,已經(jīng)構成名譽權侵權??梢粚彿ㄔ赫J為,涉案微博文章系轉載,并非由被告李某某撰寫。而李某某自行撰寫的評論是對轉載內(nèi)容的概述,不具有主觀惡意。李晨作為娛樂圈明星,應當對大眾評論具有一定的容忍度。
什么叫公眾人物,是指在一定范圍內(nèi)為人們所廣泛知曉和關注,并與社會公共利益密切相關的人物。公眾人物在享有普通公民所不能享有的社會知名度、關注度、影響力、號召力等特有利益時,其名譽權、隱私權也相應要受到一定的限制。
不可否認自媒體的存在有利有弊,它能帶給我們更加豐富多彩的內(nèi)容資訊,但也會帶來糟粕信息甚至侵犯一些人的利益,違背道德和法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做自媒體,一方面打發(fā)自己無聊的生活,另一方面也能獲取些收益,補貼家用。目前做自媒體的人保守估計有幾百萬,其中寫娛樂板塊的自媒體比例較多,因為娛樂圈內(nèi)話題多容易入手,或許接下來更多的自媒體人會收到起訴書。這種起訴明星根本不參與,他們統(tǒng)一外包給相關律所,律所的人幫他們收集證據(jù)并起訴,律所能從中獲取大量業(yè)務,他們必然也積極取證。
作為自媒體,娛樂八卦賬號,使用網(wǎng)絡上的藝人照片是否侵權,不是萬小刀一個人與小沈陽的事,而是自媒體人與藝人之間的事。
自媒體人要慎重,不能隨意用明星的照片獲取商業(yè)收入,或許有人說這次明星賺錢容易了,話雖如此,但我們也要尊重法律,畢竟沒有規(guī)律不成方圓。《民法典》中還有規(guī)定:未經(jīng)肖像權人同意,不得制作、使用、公開肖像權人的肖像,但是法律另有規(guī)定的除外。其中,“另有規(guī)定”中的五條,自媒體人基本都不在其中。也就是說,即使沒有以盈利為目的,只要沒有經(jīng)過明星同意,擅自使用其照片,也屬于侵犯肖像權的行為。
萬小刀和小沈陽誰會是最后的贏家?《關于“萬小刀被小沈陽起訴侵犯肖像權”案委托律師聲明》中,聲明內(nèi)容第一點稱:“原告小沈陽系知名藝人,備受粉絲關注,委托人發(fā)布其肖像,系粉絲追星行為,不存在任何侵權”??蓮男∩蜿栂壬崞鸬摹睹袷缕鹪V書》中的被告看到小沈陽起訴的是廣州云贊文化傳播有限公司,難道公司是粉絲,這波操作是粉絲追星行為?
《民法典》第一千零二十條規(guī)定,合理實施下列行為的,可以不經(jīng)肖像權人同意:(一)為個人學習、藝術欣賞、課堂教學或者科學研究,在必要范圍內(nèi)使用肖像權人已經(jīng)公開的肖像;(五)為維護公共利益或者肖像權人合法權益,制作、使用、公開肖像權人肖像的其他行為”。明顯可以看出法條適用的主體是“個人”,可這個案件涉及的是廣州云贊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微信公眾號“萬小刀”認證主體就是這個廣州云贊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而非個人,是不是意味著這條法律規(guī)定并不適用,那萬小刀盈利了嗎?
查找資料可以發(fā)現(xiàn)微信公眾號是開發(fā)者或商家在微信公眾平臺上申請的應用賬號,該帳號與QQ賬號互通,平臺上實現(xiàn)和特定群體的文字、圖片、語音、視頻的全方位溝通、互動 ,形成了一種主流的線上線下微信互動營銷方式微信公眾號重點在“營銷方式“,微信公眾號“萬小刀”的運營界面,包含商務合作,更包含“刀哥嚴選”購物平臺那么是不是可以說微信公眾號“萬小刀”是具有營利性的。再加上“萬小刀”這三個字不僅是筆名,更是廣州云贊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所擁有的注冊商標,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商業(yè)價值。
假如小沈陽打贏官司,拿到賠償后轉手捐給福利機構,無疑是錦上添花,關鍵是現(xiàn)在的小沈陽要求十八萬賠償將失去了人心的支持。既然如此抗拒媒體宣傳,那所有媒體包括自媒體自然從此退避三舍,免得被你舉告。要知道媒體和自媒體從來不缺素材,倒是沒有了流量和熱度的小沈陽徹底失去關注,這場官司確實給了小沈陽不少曝光,可也使他更進一步被媒體厭棄和疏遠。
可如果萬小刀輸了,以后的自媒體人,寫作該怎么配圖?這一點值得思考,明星雖然具有光環(huán),但是他們也是普通人,有血有肉,也會痛心,所以不論是自媒體,還是網(wǎng)友在網(wǎng)絡上的每一句發(fā)言,都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畢竟每一件事情都有雙面性,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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