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揚州境域，7000多年前，就有土著先民生息藩衍。最早見載于《尚書?禹貢》。作為國都、城邑、政區(qū)地名，歷有干（邗）、邗城、廣陵、江都、揚州之稱，皆有地名歷史文化淵源可考。

關(guān)鍵詞：干（邗）；邗城；廣陵；江都；揚州； 地名源流

揚州，作為區(qū)域地名，最早見載于《尚書?禹貢》：“淮海惟揚州?！笔悄硞€地理單元的區(qū)域概念。揚州境域，“早在7000多年前，境內(nèi)就有土著先民生息藩衍?！保?］今揚州市高郵龍虬莊新石器時代遺址，即可為證。［2］

揚州，作為國都、城邑、政區(qū)地名，歷有干（邗）、邗城、廣陵、江都、揚州之稱，皆有地名歷史文化淵源可考。

干，作為古國，曾轄有今揚州市境地。干、邗古文通假，但干國并非吳“邗”。

干，在甲骨文、金文中，字形象樹杈的木棒形狀，多指古人狩獵或作戰(zhàn)的武器為“干”，后也引申為盾牌之類的武器?！稌?牧誓》：“稱爾戈，比爾干，立爾矛，予其誓。”孔傳：“干，楯也?！薄盾髯?解蔽》：“鳳凰秋秋，其翼若干，其聲若簫。”楊倞注：“干，楯也?！苯葬尀榇肆x。

干國源于干族。經(jīng)學(xué)者考證，干族最早族居在今河南東南淮水上游一帶，以神干(一種干式武器）為族徽。[3]為商、周方國，其封邑在今羅山與信陽之間。[4]

殷商初期，干族族裔（支裔）一支，很可能族居在祖先居住之地，但大部分已舉國北遷。甲骨文中有一些以干（單）命名的地名。如“王干”（《屯南》2658）、“東單”（《合集》28115）、“南平”（《屯南》4362）、“北單”（《后》上1305）等。其命名與干族北遷開發(fā)活動有關(guān)。武丁時期甲骨文中有“癸已卜，犬干氏”、“干不其氏”（《乙》4680反）之載。宋鎮(zhèn)豪先生認為:這一時期，干是干族的立國名，已成為殷商王朝的臣屬國，干國君長又兼為商的犬官。[3]54

干國國邑，《路史?國名紀(jì)》謂“衛(wèi)縣南有干城?！笨脊虐l(fā)掘今濮陽東北20公里有古干城，歷與殷商關(guān)系密切。在商、周過渡期，政局動蕩，部分干人歸遷周地，職于姬姓屬國陵國，絕大部分避走東南，于江淮下游立國，筑城為都，后稱“邗”城。

春秋中期，吳國吳子夷吾（吳國第三十任國君）或第十四任國君吳子禽處，北上中原爭霸，曾到達今山東陽谷（泰山以西200里處）。公元前655年，吳、干之戰(zhàn)，干國被吳國所滅，遂亡國，其“邗”城為吳國所有。

干國國邑，在今江蘇省泗洪縣臨淮鎮(zhèn)治南。

其一，干族相傳夏代己立國，“以國為氏”。殷商時，是一個善造青銅干式武器的部族，聞名諸方國。干國遷徙臨淮（今江蘇省泗洪縣南部北靠臨淮鎮(zhèn)洪澤湖北岸邊，古近淮河北岸南向）后，青銅武器制造技術(shù)更臻成熟。吳滅干國后，其工匠為其所用，著名冶劍工匠干將，當(dāng)為干人后裔?！秴窃酱呵?闔閭內(nèi)傳》云：吳王“采五山之鐵精，六合之精英”，鑄干將、莫邪利劍。[5]相傳干將為雄劍，莫邪為雌劍。《戰(zhàn)國策?齊策五》：“(蘇秦說齊閔王）今雖干將、莫邪，非得人力，則不能割劌矣?！奔粗复硕Α菧绺珊?，亦稱“吳干之劍”、“干越之劍”。《戰(zhàn)國策?趙策三》《莊子?刻意》《尸子?勸學(xué)》《呂氏春秋?疑似》，皆載此二劍之精狀。山西省原平縣峙峪及安徽省廬江邊岡各出土“吳王光劍”。[6][7]吳王光即闔閭的名，屬名、號二用。以上說明吳滅干國后，干國冶鑄青銅器工匠，已為吳國所用。

其二，干國非世傳之邗國。相傳邗國為周武王之子邗叔所建。初建時亦稱“干”,后筑城邑，故稱“邗”為邗國；始都番籬（今江蘇無錫市東南梅里），后遷都吳（今江蘇蘇州市區(qū)）。《史記?蘇秦傳》［正義］：“干隧在（江蘇）吳縣西北四十余里?！保ń窠K無錫市一帶）。《姓考》《百家姓辭典》皆載其事。這些皆為兩漢以后之言，先秦文獻無載，更無出土文物所證。故云周武王子封邗，當(dāng)為傳說。

《史記?吳太伯世家第一》：“自太伯作吳，五世而吳王克殷，封其后為二：其一虞，在中國；其一吳，在夷蠻?！薄疤?，無子，弟仲雍立，是為吳仲雍?！盵8]周武王克殷，求太伯、仲雍之后得周章巳君吳，因而封之為吳君?！墩f文?邑部》：“邗，國也，今屬臨淮。一曰邗本屬吳?！碑?dāng)指干國都城為“邗”，并無周武王子封邗之事。

不過，文中“臨淮”為西漢元狩六年（前117）置郡。東漢時先稱臨淮公國，繼復(fù)原名。章帝建初四年（79），臨淮郡并入下邳國。[9]

其三，吳國于春秋未擴筑邗城。此邗城最有可能是干國被吳國滅國后，王族被吳國遷置于原干國軍邑，故亦稱“邗城”；又因原干國“邗城”善鑄青銅劍，吳王又好干將、莫邪之青銅劍。據(jù)考證“攻吳”之“攻”，是干國國都“邗城”之“邗”的音變。故吳王壽夢（前620-前561）擴筑邗城后，亦自稱為邗王，駐原干國城——“邗”。

邗，由“干”與“邑”組成。干，本義為兵器；亦引申為水岸（上畔）之意?！对?魏風(fēng)?伐檀》：“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泵珎鳌案桑瑓円??！睗h代《西京雜記·卷四》：“白鳥朱冠軍，鼓翼池干。”皆釋為此義。邑，都城邑。《詩?大雅?文王有聲》：“作邑于豐?！薄妒酚?五帝本記》：“而邑于涿鹿之阿?！苯葬尀榇肆x。邗，有水邊都城之意。邗，指干國都城地名。自此后干、邗相通。

邗城，最早由干國所筑。1972年考古發(fā)現(xiàn)江蘇省儀征市破山口有印紋硬陶罐及青銅器遺存。[10]另破山口附近發(fā)現(xiàn)西周時期邗國國君大墓。。[11]這是干國最后筑就的城邑，仍稱“邗”城。

其一，有出土文物詳證。破山口出土11件文物，其中有四鳳盤（古代盥洗用器）、四鳳紋銅盤（用于人祭或牲祭盛血皿器）、魚龍紋雙耳盤（古人洗手皿器）、素面鼎（西周晚期禮器）、饕餮紋甗（西周晚期蒸煮食物的炊器）、素面獨耳鬲（煮食皿器）、鳳紋盉（溫酒皿器）、方格紋瓿（西周中期盛酒皿器)、云紋尊（西周晚期盛酒皿器）、鳥紋尊（春秋早期南方青銅器）、云紋鏟（西周中晚青銅鏟，用途待考證）。以上青銅器絕大部分與中原青銅器風(fēng)格相似，又極有地方特色。

其二，寶尊彝銘文亦可證。解放后，儀征縣文化館曾在破山上發(fā)現(xiàn)1件青銅戈及1件青銅殘片；戈上鑄有一人面紋，鼎上有“父乙作寶尊彝”（亦作“子作父寶尊”）等銘文。銘文大意是：作禮器祭祀先人，頌揚祖德，傳遺子孫后代。南京博物院張敏研究員對其分析認為：是西周晚期（前850-前770）文物，既有中原風(fēng)格，又有獨特造型，還有江南吳國風(fēng)格相似的地方。破山口西周墓應(yīng)為干國最后一位國君墓。這些青銅器，是這位國君生前用過后，死時又用來陪葬。由此推知，其時干方國，已從臨淮（今江蘇泗洪縣臨淮鎮(zhèn)南），遷都于今揚州市市區(qū)西南儀征市破山口一帶。

其三，吳國于此擴筑“邗城”，始于何時？《左傳?哀公九年》：“秋，吳邗城，溝通江淮?！倍蓬A(yù)注：“于邗江筑城穿溝，東北通射洋湖，西北至末口入淮，通糧道也，今廣陵韓江是?！薄端?jīng)注?淮水》：“昔吳將伐齊，北霸中國，自廣陵城東南筑邗城，城下掘深溝，謂之韓江?！狈虿顬閴蹓舻谖宕鷮O。

公元前486年“吳城邗”。表明吳國夫差在“邗”都不遠的地方筑城。吳王壽夢曾自稱“邗王”。這表明“邗城”作為干國國都地名，已在壽夢時被吳國吞滅，并毀其國都“邗城”。否則，夫差不可能越過長江，在邗國領(lǐng)土上筑城。

其四，吳邗城遺址在何處？《左傳?哀公九年》無載?！洞呵镝尷贰端?jīng)注?卷三十》《通典?卷四十》，皆言在廣陵（城）東南?！蹲x史方輿紀(jì)要?卷二十三?南直五》：“邗溝城《寰宇記》：在州西四里蜀岡上?！鼻寮螒c《重刻揚州府志?卷三十》和乾隆《江都縣志?卷十六》明載：“案，古廣陵城在蜀岡上，邗溝城東北。濞乃筑城于蜀岡之下，城自為二也?！笔Y忠義先生考證：現(xiàn)蜀崗上發(fā)現(xiàn)最早城址應(yīng)是戰(zhàn)國時期的楚廣陵城，而吳邗城很可能在沈家山一帶[12]。沈家山位于揚州市東北郊，屬古代蜀岡地帶。

其時吳立國江南多年，已在今江蘇太湖流域筑城邑為國都。干國于春秋時欲拓展江南，故遷城邑于今揚州市儀征破山口一帶，可能在原軍邑上建為國都。這兒地勢略高，又為古淮入長江口，有舟楫之便。干國欲拓展江南，必在這一帶建都?？上В@一時期吳國在江南強大，干國在江北弱小，拓展江南未如愿，終為強吳吞并。

周慎靚王二年即楚懷王十年（前369），楚筑廣陵城于蜀岡上。《史記?六國年表》：楚懷王十年“城廣陵”，即指此。[8]598秦滅六國置廣陵縣，治廣陵城。西漢初為荊國、吳國。后歷為國、郡、州、路、府治。

廣陵。廣，甲骨文中，字形象四周無壁之大屋；亦指宏大?！稌?周官》：“功崇惟志，業(yè)廣惟勤?！薄蹲髠?僖公二十三年》：“晉公子廣而儉?！倍蓬A(yù)注：“志廣而體儉?！薄稄V雅?釋詁一》：“廣，大也。”陵，大土石山?！对?小雅?天?！罚骸叭鐚缌辍！薄秶Z?齊語》：“陸、卑、陵、墐、井、疇均，則民不憾?！薄墩f文》：“陵，“大阜也?！币陨辖葬尀榇肆x。廣陵，因“廣被山陵”而得名；或曰蜀岡一帶河流原野廣闊，又依偎山陵，故名“廣陵”。

戰(zhàn)國時期，楚國廣陵邑當(dāng)為縣邑。

其一，《戰(zhàn)國策?楚策四》載：楚頃襄王(前298-前263)詢莊辛楚國振興之策后，“于是乃以執(zhí)圭而授之為陽陵君，與淮北之地也?！眲⑾颉缎滦?卷二》載：楚頃襄王曾封莊辛為陽陵君，“與舉淮北十二諸侯之地。”莊辛（生卒年不詳），曾助楚頃襄王收回江南，故封為陽陵君。楚考烈王時（前262-前238），又把“淮北十二縣”(即淮北十二諸侯之地)，改封給楚春申君黃歇（前314-前238）。莊辛與黃歇非繼承關(guān)系，淮北之地是從莊辛那兒收回，封封給春申君的。[13]其時“淮北十二縣”，當(dāng)包括廣陵縣，治廣陵邑。

《史記?春申君》載：十五年后黃歇進言楚考烈王(前262-前238)，并獻淮北十二縣，諸封于江東?！翱剂彝踉S之，置江東郡。春申君因城故吳墟，以自為都邑?！盵8]1874 時限當(dāng)在公元前247年。六年后（前241）楚都壽春（今安徽省壽縣）。

其二，出土文物可證。2015年1月28日《揚州時報》稱：2014年3月至2015年1月，由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南京博物院、揚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聯(lián)合組成的揚州唐城考古工作隊，發(fā)掘了揚州蜀岡古代城址北城墻西段東部豁口及其兩側(cè)。專家稱：本次發(fā)掘的蜀岡古城址的木構(gòu)及其他遺存，是揚州首次發(fā)掘出的戰(zhàn)國時期遺址，該遺址遺存從戰(zhàn)國至南宋延續(xù)了1700年。揚州蜀岡古城址城墻西段東部城門遺址，為戰(zhàn)國時期水涵洞遺存，結(jié)構(gòu)極為考究，保存較為完好，是首次發(fā)現(xiàn)的戰(zhàn)國楚廣陵城相關(guān)遺址。

據(jù)史料記載，楚廣陵城是在邗城故址上增修而成，增筑部分當(dāng)在邗城的西北?！暗谝黄谶z址的木構(gòu)水涵和夯土墻體，或與戰(zhàn)國楚廣陵城的修筑相關(guān)?！睗h廣陵城是在楚廣陵城的基礎(chǔ)上修繕擴建而成，吳王劉濞時已有漢廣陵城。

其三，戰(zhàn)國時代，各諸侯國置郡設(shè)縣較普遍。如燕昭王（前311-前279）時，燕有賢將秦開。[8]2209 《密云史話》載：燕昭王二十九年（前283），燕大將秦開擊退東胡后，收復(fù)今密云境域，并在此地設(shè)郡，同時置漁陽縣。次如，秦莊襄王元年（前249年），秦滅東周鞏伯國后，治襲韓三川郡置鞏縣，郡、縣皆治今河南鞏義市城區(qū)。[14]再如，《戰(zhàn)國策?楚策一》載：楚之邊邑新城縣，為爭霸之需升為新城為主郡，郡轄新城等縣。[15]黃歇請封于江東為江東郡，郡必轄廣陵縣。楚懷王二十三年(前306)，楚滅越，擴域江東郡，郡治“故吳墟”(今蘇州市老城區(qū))。

西漢景帝四年（前153），改吳國為江都國，并置江都縣，治今揚州市城區(qū)西南。之后，作為政區(qū)地名多有更屬，仍多稱江都為揚州。隋唐后多以揚州稱名，宋之后未改揚州之名。[9]1125

江都。江，古代專指長江?！稌?禹貢》：“岷山導(dǎo)江，東別于沱?！笨讉鳎骸敖瓥|南流，沱東行?！薄对?小雅?四月》：“滔滔江漢，南國之紀(jì)。”孔穎達疏《禹貢》：“江以南，水無大小，俗人皆呼為江?！倍迹笠?、城市?！渡袝?說命中》：“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設(shè)都。”《史記?高帝本紀(jì)》：“天下大定，高祖都雒陽?！币陨辖葬尀榇肆x?！端?jīng)注?淮水》：江都“縣城臨江。應(yīng)劭《地理風(fēng)俗記》曰：縣為一都之會，故曰江都也?！?/p>

三國廢江都縣，西晉太康六年(285）復(fù)置，尋廢入廣陵縣。東晉后時置時廢。隋開皇十八年（598），改廣陵為邗江縣；大業(yè)初改邗江為江陽縣，改揚州為江都郡，治江陽縣（今揚州市城區(qū)）；并移江都縣入郡郭，后省江陽縣入之。轄境相當(dāng)于今江蘇省淮南、江北地區(qū)及鎮(zhèn)江、丹陽、句容，安徽省天長、全椒、滁州等市、縣地。

唐武德九年（626），揚州大都督由丹陽（今南京市），遷徙江都縣治為揚州治。貞觀十八年（644），又分置江陽縣，與江都縣治同為州治。五代南唐時，改江陽為廣陵。北宋熙寧五年（1072），省廣陵入江都為揚州治。元為揚州路治，明、清為揚州府治。1949年縣城及郊外設(shè)為揚州市。江都縣治遷仙女廟（今江都鎮(zhèn)）；1994年撤為江都市。[9]1266

揚州作為政區(qū)地名，始于漢武帝所置十三刺史部之一，轄境相當(dāng)今安徽淮水和江蘇長江以南及江西、浙江、福建三省，湖北英山、黃梅、廣濟，河南固始、商城等縣地。東漢治歷陽（今安徽省和縣），末年移治壽春（今安徽省壽縣)、合肥（今安徽省合肥市西北）。三國魏、吳各置揚州；魏治壽春，吳治建業(yè)（今南京市）。西晉滅吳后復(fù)合，治建鄴（建業(yè)改稱，后改為建康），其后轄境縮小。

隋唐時累改其名，曰蔣州曰揚州曰昇州。隨開皇九年(589)，改吳州為揚州，移治江都（今揚州市古城），轄境相當(dāng)今江蘇揚州市、泰州市及江都、高郵、寶應(yīng)等地。元改為路，明改為府。清因之，轄境相當(dāng)于今江蘇省寶應(yīng)以南，長江以北，東臺以西，儀征以東地域。自隋后揚州歷為州、路、府名及駐治地。地當(dāng)運河交通要沖，唐代為對外貿(mào)易海港之一，明清為兩淮鹽運中心，自古商業(yè)發(fā)達，文化繁榮。[16]

揚州何以得名？揚，在甲骨文中，字形如人雙手托日狀，示意在陽光下突顯、鮮明。在金文中字形多樣，皆示意人舉玉器在陽光下照射，以彰顯玉石的剔透晶瑩之狀。后多引申為飛舉之義?！对?小雅?沔水》：“鳥穴彼飛隼，其飛戾天?！薄冻o?九歌?東皇太一》：“揚枹兮拊鼓，疏緩節(jié)兮安歌?！薄墩f文?手部》：“揚，飛舉也?！?/p>

州，在甲骨文中，字形象水中有小塊陸地。后州、洲通假，州寫成洲，而州專指地域或政區(qū)地名。州，作為政區(qū)地名，始于《周禮?地官》：“五黨為州?！敝?，轄二千五百家。春秋戰(zhàn)國時，州為國名為邑名，直至西漢前期，成為一級政區(qū)地名，但各代又有不同。隋開皇三年（583），罷天下諸郡，以州統(tǒng)縣；隋唐時，多以州、郡統(tǒng)縣。至元代，郡名廢，郡縣制改為州縣制。

隋開皇九年（589），改吳州為揚州，是三國吳以后置于今南京市之揚州治，移治今揚州市城區(qū)之始。揚州，作為政區(qū)地名，自周代始見史乘，皆與《書?禹貢》所列“揚州”地名，有文化淵源關(guān)系。揚州，應(yīng)是《書?禹貢》所列“揚州”移借地名。

1949年析江都縣城廂置揚州市，1951年歷為所轄。1954年為省轄市（地級市），后政區(qū)稱名累改，揚州之名未更。1983年撤揚州地區(qū)設(shè)為地級揚州市。2021年轄邗江、廣陵、江都三區(qū)和寶應(yīng)縣，代管高郵，儀征2個縣級市。

境域地處江淮平原，氣候濕潤，河流眾多，富有農(nóng)產(chǎn)，工業(yè)有良好基礎(chǔ)，商業(yè)發(fā)達。交通便捷。名勝古跡有瘦西湖、大明寺、個園、何園、唐城遺址、文昌閣、史可法墓、文峰塔等，[9]1126尤有戰(zhàn)國蜀岡古城遺址，聞名于世。為中國歷史文化名城。漸為旅游旺興之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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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辭海編輯編委會.辭海(縮印本)[M].上海：上海辭書出社,1985：667.

整理：周凱清

責(zé)編：文學(xué)容

審核：劉年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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