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全集》編于明代天啟六年提高關(guān)鍵詞排名肯云速捷真誠,全書共收上起先秦、下迄明代的歷代智囊故事1200余則提高關(guān)鍵詞排名肯云速捷真誠,是一部中國人民智慧的創(chuàng)造史和實(shí)踐史。書中所表現(xiàn)的人物,都在運(yùn)用智慧和謀略創(chuàng)造歷史。它既是一部反映古人巧妙運(yùn)用聰明才智來排憂解難、克敵制勝的處世奇書,也是中國文化史上一部篇幅龐大的智謀錦囊。#國學(xué)#
捷智部·總序:馮子曰:成大事者,爭百年,不爭一息。然而一息固百年之始也。夫事變之會,如火如風(fēng)。愚者犯焉,稍覺,則去而違之,賀不害斯已也。今有道于此,能返風(fēng)而滅火,則雖拔木燎原,適足以試其伎而不驚。嘗試譬之足力,一里之程,必有先至,所爭逾刻耳。累之而十里百里,則其為刻彌多矣提高關(guān)鍵詞排名肯云速捷真誠;又況乎智之遲疾,相去不啻千萬里者乎!軍志有之:“兵聞拙速,未聞巧之久。”夫速而無巧者,必久而愈拙者也。今有徑尺之樽,置諸通衢,先至者得醉,繼至者得嘗,最后至則干唇而返矣。葉葉而摘之,窮日不能髡一樹;秋風(fēng)下霜,一夕零落:此言造化之捷也。人若是其捷也,其靈萬變,而不窮于應(yīng)卒,此唯敏悟者庶幾焉。嗚呼!事變之不能停而俟我也審矣,天下亦烏有智而不捷,不捷而智者哉!
【譯】馮夢龍說:“成大事的人爭的是百年,而不是片刻。然而一時的成敗,卻恰好是千秋成敗的開始。尤其是在事物激變的時候,就會像大火漫天一樣瞬間造成無法彌補(bǔ)的損失,愚昧的人往往過不了當(dāng)前的考驗(yàn),如果這樣,哪里還有千秋大事的成敗可言呢?而真正的智者,能立刻遠(yuǎn)離災(zāi)患,并將那漫天大火消弭。因此,這樣的激變,剛好提供給了智者顯示自己才智的機(jī)會。以一里的短距離跑步為例,先到后到雖然相差的時間往往很短;但是十里百里的長路累積下來,所差的時間就會很大。更何況智慧的人和愚蠢的人的遲速差別,本來就要遠(yuǎn)遠(yuǎn)大于人跑步速度的差異?!北ㄖ姓f:“用兵只有笨拙的迅捷,而沒有什么巧妙的遲緩?!毖附荻磺擅畹?,時間長了肯定更笨拙。就像把一壺美酒擺在大街之上,先到的人能暢飲大醉,其次到的人也還能喝到幾杯,至于最后到的人就只能是口干舌燥地?cái)∨d而返了。用人力來摘樹葉,一天一棵樹也摘不完,而秋風(fēng)一起霜雪一降,一夜之間樹葉就會全部隕落了,天地造化的速捷便是這樣的。人們?nèi)绻軌蛘莆仗斓卦旎囊饩常瑒t當(dāng)然能在事物激變的當(dāng)下靈活應(yīng)變,而不會在倉促之間束手無策,這便只有真正敏悟智慧的人才可能做到吧!唉,激變的事物是不會停滯下來等人想辦法去應(yīng)對它的,這是再明白不過的道理。因此,天底下哪有智慧而不敏捷,敏捷而無智慧這回事呢?
漢高祖:楚、漢久相持未決,項(xiàng)羽謂漢王曰:“天下洶洶,徒以我兩人。愿與王挑戰(zhàn)決雌雄,毋徒罷天下父子為也?!睗h王笑謝曰:“吾寧斗智,不能斗力?!表?xiàng)王乃與漢王相與臨廣武間而語,漢王數(shù)羽罪十,項(xiàng)王大怒,伏弩射中漢王,漢王傷胸,乃捫足曰:“虜中吾指?!睗h王病床臥,張良強(qiáng)起行勞軍,以安士卒,毋令楚乘勝于漢。漢王出行軍,病甚,因馳入成皋?!苍u〕小白不死而僵,漢王傷而不傷。一時之計(jì),俱造百世之業(yè)!
【譯】楚漢兩軍對峙,久久沒有決定性的勝負(fù)。項(xiàng)羽對劉邦說:“如今天下所以紛擾不定,原因在于你我兩人相持不下。不如干脆一點(diǎn)我們兩人單挑,不僅誰勝誰負(fù)就能馬上水落石出,也省得天下人因?yàn)槲覀儍扇硕兔!眲钫f:“我寧可和你斗智,不想和你斗力?!焙髞眄?xiàng)羽和劉邦在廣武山隔軍對話,劉邦舉出項(xiàng)羽十條罪狀,項(xiàng)羽一聽不由怒上心頭,舉箭一射,正中劉邦前胸。劉邦卻忍痛彎身摸腳說:“唉呀,蠻子射中我腳了?!闭f完便已倒地。劉邦其實(shí)傷重得幾乎下不了床,張良卻要劉邦強(qiáng)忍創(chuàng)傷起來巡視軍隊(duì),除了安定軍心外,更為了不讓項(xiàng)羽知道劉邦傷重而乘機(jī)進(jìn)攻。劉邦一離開軍營,便因傷重不支,立即快馬返回成皋。評譯:小白受管仲一箭,本來沒有怎么傷,卻佯作傷死;劉邦受項(xiàng)羽一箭,已經(jīng)重傷,卻佯作無事。兩人都因一時機(jī)敏應(yīng)變,成就日后百年基業(yè)。
宗典/李穆/曇永:晉元帝叔父東安王繇,為成都王穎所害,懼禍及,潛出奔。至河陽,為津吏所止,從者宗典后至,以馬鞭拂之,謂曰:“舍長,官禁貴人,而汝亦被拘耶?”因大笑,由是得釋。宇文泰與侯景戰(zhàn),泰馬中流矢,驚逸,泰墜地。東魏兵及之,左右皆散。李穆下馬,以策擊泰背,罵之曰:“隴東軍士,爾曹主何在?”追者不疑是貴人,因舍而過。穆以馬授泰,與之俱逸。王廒之?dāng)?,沙門曇永匿其幼子華,使提衣幞自隨。津邏疑之,曇永呵華曰:“奴子何不速行?”捶之?dāng)?shù)十,由是得免。
【譯】晉元帝的叔叔東安王司馬繇被成都王司馬穎陷害,害怕惹禍上身,于是逃離京城,在渡河的時候卻被守軍攔了下來。隨行的宗典追趕上來,用馬鞭打司馬繇,對他說:“朝廷下令禁止朝廷大官渡河,沒想到你竟然也被當(dāng)成貴人攔了下來?!笔勘牶鬀]有懷疑他,于是東安王得以平安地渡河脫險(xiǎn)。南北朝時期的宇文泰和侯景交戰(zhàn)的時候,坐騎被箭射中了,受到驚嚇而四處狂奔,宇文泰從馬上摔了下來。這時東魏的士兵已經(jīng)越來越近,而宇文泰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走散了。大將李穆在旁邊,跳下馬來用鞭子抽打宇文泰,罵道:“你這個無能的敗兵,你的主子在哪里?為什么你一個人躺在這里?”東魏的士兵沒有懷疑這是大人物就匆匆過去了,李穆于是把馬讓給了宇文泰,和他一起逃跑。晉朝時王廒戰(zhàn)敗之后,有個叫曇永的和尚收容了王廒的幼子王華,讓王華提著包袱跟隨在自己身后。巡邏的士兵對王華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正要上前盤查,曇永靈機(jī)一動,對著王華罵道:“你這個下賤的奴才還不趕快走!”并對他拳打腳踢,就這樣安然脫險(xiǎn)。
王羲之:王右軍幼時,大將軍甚愛之,恒置帳中眠。大將軍嘗先起,須臾,錢鳳入,屏人論逆節(jié)事,都忘右軍在帳中。右軍覺,既聞所論,知無活理,乃剔吐污頭面被褥,詐熟眠。敦論事半,方悟右軍未起,相與大驚曰:“不得不除之。”王羲之及開帳,乃見吐唾縱橫,信其實(shí)熟眠。由是得全。
【譯】晉朝人王羲之幼年時,甚得大將軍王敦的寵愛,常要羲之陪著睡。有一次王敦先起床,不久錢鳳進(jìn)來,王敦命奴仆全數(shù)退下,兩人商議謀反大計(jì),一時忘了王羲之還睡在床上。王羲之醒來,聽見王、錢二人談話的內(nèi)容,知道難逃一死,為求活命,只好在臉上、背上沾滿口水,假裝一副熟睡的樣子。王、錢二人話談到一半,王敦突然想起王羲之還沒起床,大驚道:“事到如今,只好殺掉這個小鬼了?!钡认崎_蚊帳,看到王羲之滿臉口水,以為他睡熟了,什么也沒聽到,王羲之因而保住一命。
劉備:曹公素忌先主。公嘗從容謂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數(shù)也!”先主方食,失匕箸。適雷震,因謂公曰:“圣人云,迅雷風(fēng)烈必變。良有以也。一震之威,乃至于此?!眲洹苍u〕相傳曹公以酒后畏雷,閑時灌圃輕先主,卒免于難。然則先主好結(jié)牦,焉知非灌圃故智?
【譯】曹操對劉備一直心存懷疑,曾對劉備說:“放眼天下,能稱得上英雄的只有你、我二人,至于袁紹之類,根本不足為懼?!眲鋭傄燥垼种械目曜訃樀玫袅讼聛?。剛好天上響起雷聲,劉備擔(dān)心曹操起疑心,就對曹操說:“圣人說,有巨雷暴風(fēng),必是天地有巨變的征兆。這話實(shí)在有道理,難怪剛才一打雷,我嚇得筷子都掉了?!痹u譯:相傳曹操曾以酒后害怕雷聲而掉下筷子,閑的時候養(yǎng)花蒔草,而認(rèn)為劉備不會有大作為,才打消了殺劉備的念頭。然而劉備又以喜歡編織毛毯出名,又怎能知道這是不是和養(yǎng)花蒔草一樣,都是避殺身之禍的一種手法呢?
張?jiān)?徐達(dá):張乖崖守成都,兵火之余,人懷反側(cè)。一日大閱,始出,眾遂嵩呼者三。乖崖亦下馬,東北望而三呼,復(fù)攬轡而行。眾不敢讙。(邊批:石敬瑭斬三十余人猶不止,泳乃不勞而定。)上嘗召徐中山王飲,迨夜,強(qiáng)之醉。醉甚,命內(nèi)侍送舊內(nèi)宿焉。舊內(nèi),上為吳王時所居也。中夜,王酒醒,問宿何地,內(nèi)侍曰:“舊內(nèi)也?!奔雌?,趨丹陛下,北面再拜,三叩頭乃出。上聞之,大說。〔評〕乖崖三呼,而軍嘩頓息;中山三叩頭,而主信益堅(jiān)。倉卒間乃有許大主張,非特恪謹(jǐn)而已!
【譯】宋朝的張?jiān)伿爻啥嫉臅r候,戰(zhàn)亂剛剛平定,人常有反叛之心。一天舉行校閱,張?jiān)亜倓偝霈F(xiàn),軍士們立即大聲鼓噪,再三呼叫萬歲,張?jiān)伭⒓聪埋R面向東北高呼三聲“皇上萬歲”,然后上馬繼續(xù)校閱。軍士們見此舉動,不敢再喧嘩。(邊批:石敬瑭遇到類似情況斬殺三十余人還不能制止,張?jiān)仜]費(fèi)勁就平息了事變)一次明太祖召徐達(dá)飲酒,喝到了夜晚還不停地灌徐達(dá)酒。徐達(dá)喝得大醉,太祖命令內(nèi)侍把徐達(dá)送到舊內(nèi)休息。舊內(nèi)是太祖為吳王的時候所居住的宮殿,半夜徐達(dá)酒醒后,問內(nèi)侍這是什么地方?內(nèi)侍回答說:“是舊內(nèi)?!毙爝_(dá)立即起身,跪在臺階上朝北拜跪,三叩首之后才離開了。太祖聽說這件事情之后,十分高興。評:張?jiān)伕吆羧暼f歲,平息了軍士們急躁反叛的情緒;徐達(dá)三叩首,堅(jiān)定了太祖對他的信任。這兩個人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nèi)做出了日后對自己影響甚大的決定??催@兩個人的行為,難道僅僅是行事謹(jǐn)慎而已嗎?
顏真卿/李揆:安祿山反,破東都,遣段子光傳李憕、盧奕、蔣清首,以徇河北。真卿紿諸將曰:“吾素識憕等,其首皆非是。”乃斬光而藏三首。李尚書揆素為盧杞所惡,用為入蕃會盟使。揆辭老,恐死道路,不能達(dá)命。帝惻然,杞曰:“和戎當(dāng)擇練朝事者,非揆不可,揆行,則年少于揆者,后無所避矣?!保ㄟ吪贺谒剖?。)揆不敢辭。揆至蕃,酋長曰:“聞唐有第一人李揆,公是否?”揆畏留,因紿之曰:“彼李揆安肯來耶?”
【譯】唐玄宗時安祿山謀反,攻陷洛陽,命段子光帶著李憕、盧奕、蔣清三人的人頭招降河北一帶的勤王之師。顏真卿對諸將軍說:“我認(rèn)識李憕等三人,這不是他們的頭顱?!庇谑穷佌媲鋽亓硕巫庸?,而把李憕、盧奕、蔣清三個人頭藏起來。唐德宗宰相盧杞一向討厭尚書李揆,想刁難他,于是向德宗推薦李揆為朝廷特使,到番邦簽訂盟約。李揆以“年老多病,怕路途遙遠(yuǎn),恐難達(dá)成使命”為由請辭,德宗也很同情。盧杞說:“出使番邦一定要挑選熟悉政務(wù)、善于應(yīng)對的大臣,此事非李尚書不可,如果以李尚書如此年紀(jì)還肯為明廷出使番邦,那么朝中這些比李尚書年輕的,誰敢不為朝廷效命呢?”于是李揆無法再推辭。李揆來到番邦后,番王問:“聽說貴國有位人稱大唐第一的李揆,可是閣下么?”李揆怕番王會借故強(qiáng)行挽留,就騙番王說:“那個李揆怎么肯來呢?”
李迪:真宗不豫,李迪與宰執(zhí)以祈禳宿內(nèi)殿。時仁宗幼沖,八大王元儼素有威名,以問疾留禁中,累日不出。執(zhí)政患之,無以為計(jì)。偶翰林司以金盂貯熟水,曰:“王所需也?!钡先“干夏P攪水中盡黑,令持去,王見之,大驚。意其毒也,即上馬馳去。
【譯】宋真宗病重,李迪與宰相為祈神消災(zāi)而在宮中留宿。八大王趙元儼平素就有野心,這次以探望真宗的病情為由進(jìn)駐宮中,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日,可是仍然沒有離開的念頭。而仁宗年紀(jì)尚小,輔政大臣雖然心中非常憂急,卻也無計(jì)可施。正好有一天,趙元儼需要開水,翰林司用金盆盛了開水,說是八大王要的開水。李迪于是拿起案桌上的毛筆在盆中攪了一下,盆中的水都黑了,然后命翰林司端進(jìn)去,趙元儼一看,大為驚訝,以為有人暗中下毒想要謀害他,立即騎上馬離開了。
太史慈:太史慈在郡。會郡與州有隙,曲直未分,以先聞?wù)邽樯?。時州章已去,郡守恐后之,求可使者。慈以選行,晨夜取道到洛陽,詣公車門,則州吏才至,方求通。慈問曰:“君欲通章耶?”吏曰:“然。”“章安在?題署得無誤耶?”因假章看,便裂敗之,吏大呼持慈,慈與語曰:“君不以相與,吾亦無因得敗,禍福等耳,吾不獨(dú)受罪,豈若默然俱去?”因與遁還,郡章竟得直。
【譯】三國時,吳國的郡、州兩府間常有沖突,而朝廷很難分辨誰是誰非,往往以先呈送的公文為是。有一次州府的奏章已送出,郡府怕落后,于是征求能攔截州使者的人。太史慈(三國吳人,字子義)正巧在郡內(nèi),就志愿前往。日夜兼程,來到洛陽,到了宮門口時,州府的使者才到,正要請人通報(bào)。太史慈先問使者:“你是來呈送州府奏章的嗎?”答:“正是。”又說:“奏章在哪兒?題署沒有錯誤嗎?”于是假意檢視,卻把奏章給撕了。使者大叫抓人,太史慈卻說:“如果你不隨便把奏章交給我,我也撕不了。我若被抓,你也難脫罪,不如假裝沒事回去吧?!庇谑莾扇艘黄痣x開洛陽,而郡府的奏章也就順利地呈給朝廷了。
張良:高帝已封大功臣二十余人,其余日夜?fàn)幑Σ粵Q。上在洛陽南宮,望見諸將往往相與坐沙中偶語。以問留侯,對曰:“陛下起布衣。以此屬取天下,今為天子。而所封皆故人,所誅皆仇怨,故相聚謀反耳。”上憂之。曰:“奈何?”留侯曰:“上生平所憎,群臣所共知,誰最甚者?”上曰:“雍齒數(shù)乞我?!绷艉钤唬骸敖窦?。先封雍齒,則群臣人人自堅(jiān)矣。”乃封齒為什邡侯,群臣喜曰:“雍齒且侯。吾屬無患矣?!薄苍u〕溫公曰:“諸將所言,未必反也。果謀反,良亦何待問而后言邪?徒以帝初得天下,數(shù)用愛憎行誅賞。群臣往往有觖望自危之心。故良因事納忠以變移帝意耳!”袁了凡曰:“子房為雍齒游說,使帝自是有疑功臣之心,致三大功臣相繼屠戮,未必非一言之害也!”由前言,良為忠謀;由后言,良為罪案。要之布衣稱帝,自漢創(chuàng)局,群臣皆比肩共事之人,若觖望自危,其勢必反。帝所慮亦止此一著,良乘機(jī)道破,所以其言易入,而諸將之浮議頓息,不可謂非奇謀也!若韓、彭俎醢,良亦何能逆料之哉!
【譯】漢高祖劉邦即帝位之后,封賞了建立大功的臣子二十多人,還沒有封賞的將領(lǐng),為了爭奪獎賞而爭相表功,沒完沒了。漢高祖住在洛陽南宮的時候,看到將軍們常常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于是召見張良詢問,張良說:“陛下由平民的身份而取得天下,今天已貴為天子。但是所分封的對象都是自己的舊友,而往日和陛下有仇怨的都遭到了誅殺,將軍們擔(dān)心自身的安危,因此聚在一起密謀造反。”漢高祖感到十分不安,問張良:“該怎么辦呢?”張良說:“陛下生平最討厭的,而大臣也都知道的人,是誰?”漢高祖說:“雍齒曾經(jīng)多次讓我難堪,我一直想要?dú)⑺?,但是他功勞頗多,因此不忍心?!睆埩颊f:“現(xiàn)在情況緊急,臣認(rèn)為陛下首先要封為侯的就是雍齒,那么其他大臣就不會再心存疑慮了。”于是漢高祖封雍齒為什邡侯,群臣高興地說:“連雍齒都能封侯,我們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呢?”評譯:司馬溫公說:“將軍們所談?wù)摰奈幢匾欢ㄊ怯嘘P(guān)謀反的事;他們?nèi)绻娴挠性旆吹囊鈭D,張良也不會等到高祖詢問的時候才說。張良只是因?yàn)楦咦嬖诩吹畚坏某跗冢阋詡€人的愛憎行賞論罪,造成諸臣的不安,因此才忠言勸諫,改變了高祖的作風(fēng)?!痹朔舱f:“張良替雍齒游說,導(dǎo)致高祖對功臣的不信任,致使日后三大功臣都遭到誅殺,未嘗不是張良的一句話所種下的禍根?!睆那罢邅砜磸埩际莻€忠臣,從后者來看張良卻是個禍?zhǔn)?。我認(rèn)為劉邦以平民身份建立漢朝,所有的大臣都是當(dāng)年并肩征戰(zhàn)的伙伴,如果人心不安必定會產(chǎn)生謀反,高祖所憂慮的也是這些。張良借高祖問話道破了高祖的心意,因此高祖能輕易接受張良的建議,平息群臣的疑慮,不能不說張良的計(jì)謀是非常高明的。至于說日后韓信、彭越等功臣的被誅殺,又豈是張良所能預(yù)料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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