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舜帝陵,中國歷史上包括《山海經(jīng)》、《史記》、《漢書》、《后漢書》、《說文解字》、《水經(jīng)注》、《元和郡縣圖志》等所有古籍都記載在九嶷山,中國從古至今唯一叫九嶷山的只有今寧遠縣。
通看全州蔣咸喜之全部偽說,發(fā)現(xiàn)其無論歷史常識還是地理常識都極其匱乏,其偽說無外乎有以下幾點。
其一,該網(wǎng)友最擅長百度,凡是他感興趣或者需要的關(guān)鍵詞搜索復制過來,不管能不能對應(yīng),先復制過來再說,沒有任何論證、考證過程,直接蓋棺定論舜帝陵在全州所謂九嶷山。
第二,在沒有“明白人”之前,大量復制引用《漢書》、《后漢書》、《水經(jīng)注》、《元和郡縣圖志》等東漢及以后所有典籍其實已經(jīng)明確記載了舜帝陵就在寧遠九嶷山的事實。
比如《漢書》:營道,九疑山在南。莽曰九疑亭。
東漢蔡邕親赴九嶷寫下《九疑山銘》祭祀舜帝。
《后漢書》:營道南有九疑山。舜之所葬。
郭璞《山海經(jīng)》注曰:“其山九溪皆相似,故曰九疑。
《水經(jīng)注》:營水出營陽泠道縣南流出。西流逕九疑山下,蟠基蒼梧之野,峰秀數(shù)郡之間。羅巖九舉,各導一溪,岫壑負阻,異嶺同勢,游者疑焉,故曰九疑山。大舜窆其陽,商均葬其陰。山南有舜廟,前有石碑,文字缺落,不可復識。自廟仰山極高,直上可百馀里。
《元和郡縣圖志》:延唐縣,本漢泠道縣也。九疑山,在縣東南一百里。舜所葬也。九山相似,行者疑惑,故為名。舜廟在山下。泠水,今名遲水,源出九疑山。
當然,他在引用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引用這些史籍已經(jīng)明確記載舜帝陵就在寧遠九嶷山的事實,而是引用部分模擬兩可,似是而非的部分,就是要能斷章取義,給人造成一種假象,好像這些史籍記載舜帝陵真的就在全州所謂九嶷山一樣,其實全州從古至今都沒有叫“九嶷山”的山。
然而被我指出所有史籍都明確記載舜帝陵在寧遠以后,又開始狡辯“舜帝葬地在寧遠九嶷山那是東漢以后的文獻記載,呂朝暉考證那是因為東漢光武帝劉秀在他的高祖舂陵侯劉買的發(fā)祥地修建舜廟后,那些東漢文人為了應(yīng)聲附合劉秀來了個乾坤大挪移,將舜帝葬地在全州九疑山改寫到了寧遠九嶷山了。東漢以后的文獻記載舜帝葬地在寧遠九嶷山也就不奇怪了”。
這里蔣咸喜再次撒謊造謠,查看呂朝暉《舜帝最早紀念地在全州》一文(鏈接https://v.gxnews.com.cn/a/13311879),呂并沒有蔣的上述言論,原文原話是“如今湖南零陵是后世從全州遷去的”,可見蔣的誠信是有疑問的。蔣這番狡辯的言論其實本身證明舜帝陵在寧遠九嶷山已經(jīng)是舉世公認這個事實,在他之前根本沒有雜音。
那我們先看呂文,呂在《舜帝最早紀念地在全州》一文說到“秦擊并六國,于始皇帝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在今全州西南設(shè)零陵縣以紀念舜帝”,但是他并未就此言論提供證據(jù),我們查閱目前所有資料,從來沒有秦設(shè)零陵縣的記載。我們能夠確認的一是《漢書》記載的元鼎六年置,郡縣同治。二是我們在全州境內(nèi)能夠查到廣西第一個行政縣是“洮陽”,在今全州縣北部,為什么元鼎六年要在全州南部置零陵縣并置零陵郡呢,因為這時候漢武帝征服嶺南,“新開”了嶺南三郡,目的是加強對嶺南的威懾和控制力。
而且呂先生全文避開了談“九嶷”,所有文獻記載舜葬九疑,怎能避開呢?合理的解釋是他也心虛,畢竟全州從古至今都沒有九嶷山,這是硬傷。當然,呂朝暉先生也沒有質(zhì)疑舜葬九疑,他只是說“紀念地”是從全州遷過去的。只有蔣咸喜才捏造事實質(zhì)疑舜葬九疑。
至于說零陵,我們知道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地形圖上在今寧遠地界就有“舜帝”字樣的事實,據(jù)我國歷史地理泰斗譚其驤確認圖中的“舜帝”與《水經(jīng)注》描述的方位完全一致,證明從西漢公元前168年(墓葬時間)之前開始我國史學界公認舜帝陵就在寧遠九嶷山,公元前168年這個時間既早于元鼎六年置零陵郡縣的時間,也早于司馬遷寫《史記》的時間。所以,《史記》記載舜帝“葬於江南九疑,是為零陵”之“零陵”就是九嶷山中的舜帝陵,不為后來武帝置零陵郡縣名,這里還明確了在“江南九嶷”,不是五嶺或者嶺南九嶷,呂朝暉先生說“定在五嶺地區(qū),把紀念地——零陵縣的縣治定在今全州咸水、鳳凰之間湘江之濱是有根據(jù)的”是成立的是不準確的,因為秦朝就有“五嶺”概念了,今全州南部越城嶺東南的咸水鎮(zhèn)一帶稱為“江南”怎么也不合適,哪怕就是今全州北部的洮陽縣都是五嶺范疇,都不能夠稱之為“江南”。
我們知道司馬遷曾經(jīng)親自南游“探禹穴,窺九嶷”,這個問題上是肯定不會錯的。加上《漢書》《后漢書》明確記載新莽時期曾經(jīng)在此設(shè)九嶷郡,九嶷亭(縣),并且“遣騎都尉囂等分治黃帝園位于上都橋畤,虞帝于零陵九疑,胡王于淮陽陳,敬王于齊臨淄,愍王于城陽莒,伯王于濟南東平陵,孺王于魏郡元城,使者四時致祠”,明確記載建立文廟祭祀舜帝,以上這些時間都早于東漢,什么迎合光武帝劉秀說到此不攻自破。而且最為搞笑和荒唐的是,他完全缺乏基本的歷史、地理常識,只知道今時之寧遠,不知漢時之營道和冷道,《漢書》《后漢書》都記載九嶷山(舜帝陵)在營道縣,不是“東漢光武帝劉秀在他的高祖舂陵侯劉買的發(fā)祥地”冷道縣——舂陵鄉(xiāng),都不在一個縣,什么東漢文人迎合光武帝劉秀高祖發(fā)祥地說不僅時間上不對,地點上也不對,這種荒唐的話只有蔣咸喜這種無知無畏之人沒有歷史常識的才敢說,呂朝暉先生全文根本沒有提到,蔣咸喜純屬捏造栽贓呂朝暉先生。
其三,捏造《全州志》記載“赤水”。他在多處結(jié)論中說《山海經(jīng)》中“赤水之東,有蒼梧之野,舜與叔均之所葬也”提到的赤水就是夫夷水,全州所謂九嶷山就在夫夷水以東,但我們查看他引述的《全州志》中記載的是,夫夷水因為流經(jīng)“西延“所以稱為“西延水“,又叫“夫水“,根本沒有叫“赤水”的記載,《全州志》有“赤水”的記載又純粹是他的臆測捏造。我們查《山海經(jīng)》有“海內(nèi)昆侖之虛……赤水出東南隅”,又有《淮南子?地形》:“河水出昆侖東北隅,貫勃海,入禹所導積石山。赤水出其東南陬,西、南注南海,丹澤之東”。
也就是說無論《山海經(jīng)》還是《淮南子》都明確“赤水”發(fā)源于“昆侖”,而且這個“昆侖”也是“江水”和“河水”所出,在文中蔣咸喜和全州志既然都認為這個“昆侖”就是岷山,他捏造全州志說夫夷水就是赤水又不攻自破,我們根本都不用去考究河水和江水所出的“昆侖”到底是昆侖還是岷山,也不用去考究赤水出其(昆侖)“東南陬”這個“陬”字和赤水“西南注南?!边@些細節(jié),無論昆侖還是岷山都不是夫夷水的發(fā)源地,這個“赤水”怎么可能是夫夷水呢?根本就是蔣咸喜又在捏造。而且寧遠(九嶷山)在全州以東,自然也就在“赤水”以東,不管“赤水”是哪條河流只要他蔣咸喜的理論成立,寧遠九嶷也能成立,《山海經(jīng)》原文是“赤水以東,有蒼梧之野”,這里沒有“隅”或者“陬”這樣的字眼。蔣咸喜再怎么捏造“赤水”既不能把“蒼梧之野”準確定位到全州,也不能排除寧遠在“赤水以東”,這種捏造毫無意義。
第四,其本人造假。
《史記?五帝本紀》:“舜南巡崩于蒼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
我指出“江南”一說只能對應(yīng)寧遠九嶷山,而全州所謂九嶷山在今全州縣大西江鎮(zhèn)的越城嶺東南,不屬于江南范疇。
其在網(wǎng)文中窘迫的回答“江南也有理解為湘江南端的”,面對質(zhì)疑其已經(jīng)心虛慌不擇言,可是他指的大西江鎮(zhèn)所謂九嶷山也不在湘江以南。
然后,又進一步造假詭辯說“《史記?秦本紀》中記載:“秦昭襄王三十年, 秦伐蜀,若借用上游江南蜀地守伐楚,取巫郡,及江南為黔中郡”。但是《史記》原文是“秦昭襄王三十年,蜀守若伐楚,取巫郡,及江南為黔中郡”。其故意造假,企圖混淆“江南”概念,強行給全州也安上“江南”的范疇。
為什么說舜帝陵在湖南寧遠而不在全州。
首先,東漢,其實應(yīng)該是西漢(公元前168年)馬王堆帛書地圖記載開始,以后的所有文獻已經(jīng)明確記載舜帝陵在今寧遠,包括元鼎六年置零陵郡縣和《史記》都在此以后。
而漢以前關(guān)于九嶷山舜帝陵的文獻主要只剩下《山海經(jīng)》,是我們接下來重點討論方向。
我們知道馬王堆地圖已經(jīng)明確在公元前168年(馬王堆墓葬時間)前已經(jīng)明確舜帝陵在寧遠,而公元前168年早于《史記》(大約成書公元前91年左右)77年,也早于新莽“遣騎都尉囂等分治黃帝園位于上都橋畤,虞帝于零陵九疑”,東漢初《說文解字》(約公元100年),《漢書》(約公元105年),先后明確記載舜帝陵在寧遠。
“九嶷山,舜所葬,在零陵營道。從山疑聲”《說文解字》,
“營道,九疑山在南”《漢書》
“營道南有九疑山。舜之所葬。郭璞《山海經(jīng)》注曰:“其山九溪皆相似,故曰九疑。”《后漢書》
“營水出營陽泠道縣南山,西流徑九疑山下,蟠基蒼梧之野,峰秀數(shù)郡之間。羅巖九舉,各導一溪,岫壑負阻,異嶺同勢,游者疑焉,故曰九疑山。大舜窆其陽,商均葬其陰。山南有舜廟,前有石碑,文字缺落,不可復識”《水經(jīng)注》。
這其中《水經(jīng)注》記載最為詳盡,經(jīng)著名歷史地理學家譚其驤考證,馬王堆帛書地圖“舜帝”標注位置與《水經(jīng)注》九嶷山山南舜帝廟完全吻合。
而《史記》有“踐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是為零陵”。
因為公元前168年前(馬王堆帛書地圖)就有寧遠九嶷山舜帝廟,而司馬遷在成書于公元前91年的《史記》(即77年之后)自述中說曾經(jīng)親自南游“探禹穴,窺九嶷”,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史記》中的“江南九嶷”也就是今九嶷山。
《山海經(jīng)》“湘水出舜葬東南陬,西環(huán)之。入洞庭下”。
《山海經(jīng)》中此“湘水”應(yīng)為今湘水源——瀟水,從瀟水的實際情況看完全符合山海經(jīng)對此“湘水”的描述,瀟水發(fā)源于舜葬九疑山的東南山腳——“陬”,然后向西環(huán)繞“之”。而蔣咸喜所指的全州九嶷山在大西江鎮(zhèn)越城嶺中,湘江既不發(fā)源于大西江鎮(zhèn)越城嶺東南山腳——“陬”,更沒有“西環(huán)之”,湘水是從大西江鎮(zhèn)的東面流過,也不曾經(jīng)“環(huán)”,根本對應(yīng)不上。
目前個人所見在中國文字里最早出現(xiàn)祭拜舜帝陵的作品是屈原的《離騷》:濟沅湘以南征兮,就重華而陳詞。(這里的“重華”指舜帝)說明屈原也曾經(jīng)“南征”九嶷祭祀舜帝。
我們知道《史記》不僅提到了“江南九嶷”,也說到了舜帝是“崩于蒼梧之野”,這個既在年代上承上啟下,更是在“蒼梧”這個問題上承上啟下,因為在《山海經(jīng)》中多次出現(xiàn)“蒼梧”。
如,“南方蒼梧之丘,蒼梧之淵,其中有九嶷山,舜之所葬,在長沙零陵界中”。
“蒼梧之山,帝舜葬于陽,帝丹朱葬于陰。”
“赤水之東,有蒼梧之野,舜與叔均之所葬也?!?/p>
“赤水之東,有蒼梧之野,舜與叔均之所葬也。”
那么蒼梧在哪呢?
《山海經(jīng)?海內(nèi)南經(jīng)》“蒼梧之山”句下郭璞注曰:“即九疑山也”。
說說“古不墓祭”、“不封不樹”,蔣咸喜引呂朝暉先生“堯舜葬制,“不封不樹”,不封是不壘墳堆,不樹是不立墓碑”。
堯舜葬制我們無從考究,也無需去考究是否有“封”有“”樹。因為舜葬九疑,本來就是九山相疑,九條山嶺相似,九條山嶺在哪一條都不知道,我們還要去追究封、樹干嘛?我們只要知道葬在九嶷山中就可以了,從《山海經(jīng)》開始各種史籍都是這樣記載的。
另外就是要清楚“古不墓祭”,“不封不樹”這個時間,呂朝暉先生說的是“堯舜葬制”,可不是蔣咸喜偷換概念指西漢和《山海經(jīng)》成書的先秦時期,因為根據(jù)西周時期的《周禮》:“以爵等為丘封之度,與其樹數(shù)”。你看,到底誰胡說的不封不樹?根據(jù)爵位高低決定墳堆的大小,還要種上樹。
《禮記王制》,“庶人縣封,葬不為雨止,不封不樹”。原來所謂的“不封不樹”只是“庶人”(平民百姓)啊。
《禮記?檀弓上 》孔子就說自己聽說“古也墓而不墳”,但還是給他的父母合葬墓封土四尺高。而且搞清楚連孔子都說只是聽說“古時候”而已。他自己生前都還跟他的弟子子夏說死后他要“斧頭刃”狀的墳?zāi)埂?/p>
而根據(jù)《墨子節(jié)葬下》,當時王公貴族死后“丘隴必巨”,不僅沒有不封不樹,而且堆墳必須高大。
到了秦始皇時期,秦始皇還在世就公開為自己建造皇陵了,“其高五十余丈,周回五里有余”。
到了漢代,根據(jù)《漢律》“列侯墳高四丈,關(guān)內(nèi)侯以下至庶人各有差”,“漢武帝墳高二十丈”。連具體的標準都有了。
所以,什么不封不樹,古不墓祭那只是傳說。我們只要確認從屈原到《山海經(jīng)》、兩漢時期已經(jīng)有“墓祭”的習俗就好。
至于蔣咸喜一再追問“請問舜帝到底葬于寧遠九嶷山的哪座山“?我覺得此問太無聊,因為所有文獻記載九嶷山其山“異嶺同勢“、“九山相似、“其山九溪皆相似“,故曰九嶷山,就是故意選擇這樣的地方,不讓你知道。呂朝暉先生也說堯舜葬制就是“不封不樹”,不封不樹的目的也是不想讓你知道。蔣咸喜自己也引用呂朝暉先生不封不樹,并引經(jīng)據(jù)典捏造兩漢到先秦不封不樹,難道不知道“不封不樹”的目的?既然是不封不樹你還要糾纏不清追問哪座山干嘛?我們只要清楚舜葬九疑就可以了,而全州從古至今都沒有九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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